顾盼一生 盗墓悬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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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陪我走过梦魇,
告诉我何时归返。
现在天色暗了,
我也倦了,
念着你的名字入眠,
我爱你,永永远远。
内容
简介
▲非正常死亡的林区警察,
▲阅后即焚的神秘邮件,
▲一次次的暗杀风暴,
▲身份成迷的盗墓小分队,
......
爱与恨,虚与诚,
我们,何处是归途?
爱格首本盗墓题材悬爱小说
真假文物,
引爆复仇之路。
作者
介绍
素素素,摄影师,表面高冷内心逗比的80后死宅,迷恋一切美好。
已出版作品:《未曾听说我爱你》《半城》
新浪微博:@忙碌的素素素
第四章
薛宁忙到次周周二,辞职手续办妥,晚上去公司公寓搬完东西,回到碧水湾就开始做查案计划。
半夜的时候,薛宁忽然接到唐恬的电话,说她在医院里难受得快要死掉了,只得无奈放下鼠标,边说边站起来:“哪家医院?”
沉默地听她说完,薛宁结束通话穿上外套,带上钱和钥匙下楼拿车。赶到海城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四点,门诊楼没人,唐恬惨白着一张脸,穿着厚厚的羽绒服,缩在急诊等候区的椅子上,看到她眼泪就下来了。
薛宁白了她一眼,在她身边坐下,顺势敞开怀抱。唐恬吸着鼻子,一下子倒进她的怀里,没有半分客气:“我觉得我得找个男人了,我在朋友圈问了下,她们都说滚了床单之后痛经的毛病就会好。”
“我觉得以你的智商,基本告别找男朋友了。”薛宁噎她,冷不丁看到梁秋从住院部那边过来,顿时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,赶紧把外套的帽子戴上。
梁秋估计很着急,没注意到她,急匆匆地进了急诊室,过了一会儿便拿着单子去缴费处。
薛宁略有些好奇,忽然就有点期待出事的人是顾旭白,甚至希望他死。爸爸的案子到现在都毫无头绪,他会关注到自己电脑里的资料,难保不会去查自己的身份。
轮到唐恬的时候,这家伙已经疼得差不多要晕过去了,薛宁拧着眉把她抱进去,凶巴巴地往椅子上放:“痛经,时间大概三个小时,每个月都这样。”
值班的医生年纪不大,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缩成球的唐恬,有些迟疑。薛宁从唐恬羽绒服的口袋里摸出病历递过去:“开止痛针就行了,这是病历。”
唐恬打完针歪靠在她身上,眼睛闭得紧紧的。在注射室门外观察片刻,出去的时候,天都要亮了。
薛宁把她抱到车上,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,猛然发现副驾驶座上多了个人,旋即一拳头挥过去:“什么人!竟然敢……”
顾旭白反应极快地拦住她的拳头,嗓音喑哑:“我受伤了。”
“呃……”薛宁听出他的声音,意识到他是让自己救命,收回手发动车子掉头往外开去,“伤了你不找医生找我做什么,还能偷车,你怎么不上天。”
顾旭白不说话,侧着头,就那么定定地看着她,目光幽邃莫辩。薛宁一脸淡定,任由他看,大半夜被召唤出来,天气冷肚子容易饿,她得去吃些东西省得时间长了胃疼。
茶楼还没开早市,薛宁开着车转了一圈,回到碧水湾附近的一家早餐铺,停车下去买烧卖。
顾旭白回头瞄了一眼后座上的女孩,抬手看表。梁秋估计还在医院里到处找自己,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,就是特别会咋呼。找不到自己,他肯定会报警,最好闹大一点,他才能好好养伤。
薛宁买完东西回来,开了灯,视线在他颈间的颈椎牵引器上打了个转,冷冷地开口:“我跟你不熟,你要死就换个地。”
“上次给你的烟壶算定金,我手里还有别的藏品,很多。”顾旭白疲惫地闭上眼,看都不看她。
薛宁心中一动,换了个条件:“我要月底拍卖会的买家邀请函。”
“你果然在打拍卖会的主意。”顾旭白咳了下,目光一瞬间变得凌厉,静静地睇她。
“不答应,我马上把你送回青云科技。”薛宁从鼻子发出一声轻嗤,戏谑道,“当然,你也可以试试,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。”
顾旭白抬手按了下眉心,咬着后牙槽点头:“成交。”
“别这么为难啊,我才是被赖上的。”薛宁依旧没好气,也不开车,拿了只烧卖塞进嘴里,嗓音含糊,“我对拍卖会感兴趣怎么了,你管得着吗。”
“不为难。”顾旭白冷冷地吐出三个字,闭上眼假寐。薛宁旁若无人地吃完一个烧卖,见他跟入定一样,顿觉无趣。
薛宁回到家,把唐恬放到床上就不想动了。这套房子三室两厅,她跟崔立珩各自占了一间,剩下的一间是书房,里面有很多崔立珩的雇主资料,也没有床,所以只能让顾旭白睡客厅。
“你的房子?”顾旭白费力地坐下,看她的眼神满是探究的意味。这个小区的房子可不便宜,不过她也不像是买不起的人。没见过把几百万的宫廷御制玻璃种翡翠十八子手钏,当成玻璃一样带在手上的。再看她的年纪和穿着,不识货的见了,估计也会以为是玻璃。
“管那么多。”薛宁转身去给他倒水,顺便给自己也倒了一杯。
“有被子吗?”顾旭白见她不想说,后背贴着沙发靠背,缓缓倒下。薛宁翻了个白眼,抱了一床新的被子出来丢到他身上,闷闷地坐到一旁吃烧卖。
顾旭白在医院是疼醒过来的,这会儿更难受,自己把被子打开,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,闭上眼就睡了过去。
窗外天色已经大亮,薛宁吃完烧卖,感觉有点撑,又见他睡得很沉,眉头皱起。她好像惹到了一个天大的麻烦,这人是好是坏,她真不知道。
薛宁拿起手机解锁登录微博,看到关注的海城交警发布了一则关于日前万达门前车祸的说明。法拉利的车主和副驾驶座的女伴当场死亡,牧马人越野车上的两人,一人重伤,一人轻伤。因法拉利超速并道,并且毒驾追尾负全责。
牧马人越野车?薛宁点开照片,回头瞄了眼顾旭白。如果只是普通的交通意外,他没必要跑,更没必要大半夜地硬是要赖上她。难道又是齐天宇的杰作?她想了想又摇头,能担任君安地产的执行总裁,他不至于这么没脑子。
出了会儿神,到底还是忍不住,她搜索了下君安、齐天宇。网上关于他的消息不是很多,不过几乎所有的介绍都差不多,三流大学毕业,君安的太子爷,典型的公子哥儿。
薛宁退出网页,倦意也涌了上来,关了电脑,眯眼扫了扫沙发上的顾旭白,起身回房补眠。大概是因为门外多了个陌生的男人,她明明困得不行,躺下却很难入睡。
迷迷糊糊躺在床上,也不知道过了多久,薛宁忽然被恼人的动静惊得一个激灵。她拱了下身边的唐恬,听到她哼哼,这才惺忪地睁开眼看表,已经早上十点了,难怪会这么吵。
她爬起来,想起这是二十四楼,楼下就算放鞭炮也不应该这么吵,随即绷着脸开门出去。
沙发已经收拾齐整,连靠垫都放得板正。收回迈出去的脚步,她抬手挡在嘴边压着嗓子咳了几下,抱起双臂倚墙,眯眼盯着沙发上的被子。虽然已经在很刻意地掩饰,但是还能看出最初叠的是豆腐块。
他是军人?薛宁歪头,恍惚想起那天梁秋跟自己说,发配边疆又怎样,皇子终究是皇子,思绪渐渐拐过弯来。按照他的意思,顾旭白才是君安的太子爷,可君安姓齐啊,难道……难道齐天宇是私生子?他才是董事长齐博远的亲儿子?
收回视线,耳边又传来噪音,她下意识往厨房望去。门没关,站在她的角度望正好能看到他的背影。早上回来的时候没注意看,这会儿才发现,他左边的小腿上还打着石膏。
薛宁看了一会儿,慢慢站直,随意将双手抄进睡衣的口袋,朝他走过去“顾先生,您这是打算死在我这儿吗?”
顾旭白闻声回头瞟了眼,继续手上的动作。冰箱里基本没什么现成的食物,他又不能出去,只能自力更生。薛宁走到他身后,伸头往锅里看,而后识趣地退开,吊儿郎当地倚着门。
无论是站姿还是他身上流露出来的气质,跟当初崔立珩给她的感觉都很相似,那是从部队出来之后,无法抹去的印记。他看起来比崔立珩大些,岁月的风霜没有给他留下沧桑,反倒多了沉稳从容。
即使此刻,他的打扮跟木乃伊差不多,一举一动依旧未有半分狼狈,并让她觉得……还挺好看。她不太情愿地过去帮忙,怎么说也拿了他两百多万的东西,有点不忍心看他自生自灭。
她只会煮速冻水饺,平时不是在公司的食堂吃,就是订外卖,偶尔来崔立珩这边过周末,下厨的基本都不是她。
“帮我拿盘子。”顾旭白脖子上套着颈椎牵引器,不方便弯腰。薛宁挑眉,俯身打开消毒柜把盘子取出来,放到他能能够到的位置:“要不,我给你请个钟点工吧,费用你出。”
顾旭白目视前方,简明扼要地丢了两个字过去:“你出。”又接着说,“我有拍卖会所有拍品的详细资料。”
薛宁爽快地道:“成交。”
他做了两菜一汤,薛宁将这些一一端到餐厅,跟着去把米饭拿出来,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唐恬叫起来,和她一起去洗漱。
吃饭的时候,唐恬见顾旭白脖子上带着颈椎牵引器,脸颊又有伤,吓得都不敢怎么动筷子,吃完收拾利索就溜了。
薛宁既好气又好笑,放下筷子,抽了张纸巾擦嘴:“资料给我,我马上安排钟点工过来。”
“拍卖会现场防卫森严,你确定要去?”顾旭白伸手,示意她把笔记本电脑给自己。
“为什么不去?”薛宁白了他一眼,爸爸侦办的案子过了这么多年,那些珍贵的文物一件都没出现过,神秘人给出拍卖行的线索,搞不好就跟君安有关。
顾旭白见她不动,慢慢地扶着桌子站起来,挪到沙发那儿坐下,拿起笔记本电脑放在腿上开机。进入系统后,他僵着脖子,噼里啪啦地在键盘上敲了一番,递过去:“自己看,出事了别怪我。”
“你哪只眼睛看出来,我像小偷。”薛宁这回算是听出来了,过去伸手接过电脑一屁股坐下,滑动鼠标一件一件拍品往下看。
起拍价最高的是明成化斗彩婴戏杯,图片跟故宫博物院收藏的那一件略有不同,看着不太像是真品。
她的目的也不在于此,滑动鼠标退回去从头再看。此次拍卖会的拍品,大多是瓷器,另有一些翡翠、玉器及木雕。木雕……她握着鼠标的手抖了下,滑动鼠标倒回木雕那一页,双眼死死地盯着照片上的一方沉香木雕镇纸。
“你自己在这待着,钟点工下午会过来做饭打扫屋子。”薛宁攥着拳头,手臂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,分不清是高兴还是恨,“不许乱动这里的东西,这是我哥的房子。”
语毕,她回房拿了外套穿上,带上装着烟壶的盒子,匆匆出门。
顾旭白靠在沙发上,若有所思地看着屏幕上的镇纸,这东西一点都不值钱,她为什么会如此感兴趣?
海城的古玩店不多,尤其是上档次的就更少了,不像北京的潘家园,每一家店都有点样子,或多或少也能淘出几样稍稍过眼的物件。薛宁开着车,手背的骨节白成一线,死死地握紧方向盘。她等了七年多,那些失踪的文物终于现世了。
到了珍宝斋附近,找好停车位停车下去,她锁了车穿过大街,脸色阴沉地推开实木雕花的木门。挂在门上的铃铛叮叮当当响起,立即有人从柜台后站了起来。
“苏先生呢?”薛宁敛去火气,扭头望向楼上,“他今天不在吗?”
刚问完,楼上就响起一道爽朗愉悦的笑声:“我刚想给你打电话,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。”
薛宁挑了下眉,唇角翘起。苏先生虽是现代人,却喜欢穿长衫。年纪也不大,斯文端正的样貌,乍一看,仿佛从民国走来的学者,就是不能开口,一开口就跟说相声似的。
“上来吧,你要的东西,我都准备好了。”苏先生的心情似乎不错,微微有些沙哑的嗓音里,透着浓浓的笑意,“听说,你得了一件乾隆铜胎画珐琅西洋人物烟壶。”
“先生,您这鼻子属狗的吧。”薛宁摇头失笑,冲守店的小二摆摆手,大大方方地穿过前厅上楼,“我这还没摸熟呢,您就知道了。”
“没办法,海城这个地方,你说有宝贝吧,可几年都见不着一件真的。”苏先生摇头,等她上了楼,脸色旋即有些凝重,嗓音也压得很低,“当时我晃眼一瞧没敢确认,这回落你手里,也算是条线索。”
薛宁抿着唇,进了茶室坐下,顺手把顾旭白送自己的烟壶递过去。“这个跟我手上的翡翠十八子手钏一样,都是九叔给我的,来源要查。”
“不查你能消停过日子?”苏先生开了个玩笑,脸色再度变得肃然,“这事交给我,我总怀疑,你活着的消息泄露了。”
薛宁回想起山水一色会所发生的事,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喉,喝完又品了品,竖起大拇指转开话题:“武夷山山巅的秋茶,老山凉泉的三更水,绝配。”
“少拍我马屁。”苏先生佯装严肃,拿起放在茶几上的资料递过去,跟着取出那件烟壶,细细赏玩。薛宁沉着脸,拿过资料袋取出里面的东西,认真翻看。
镇纸是一名年约七十岁的老翁送来的,据说祖上是中医世家,这方镇纸,是其祖父留下的,平日里用来开方子用。
记下那位老翁的地址,她皱眉站起来,脸色阴沉:“我去找人,烟壶让您玩几天。”
“等等。”苏先生眉峰压低,一本正经地开口,“丫头,你可记得我跟你提过,我们这行的规矩?”薛宁重新坐下,双手习惯性地攥了攥拳,眼底涌起强烈的恨意。
“我知道你着急,可是七年都等过来了不是。”苏先生叹了口气,端起茶台上的温茶抿了一口,又说,“你这么急匆匆地过去,开口就问,您是不是卖了件祖传的宝贝给古玩店,人家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了。送东西的人是托,后边应该还有,就看这件镇纸能不能出手。”
“您的意思是说……”薛宁愣住,她确实没想过这个问题,看到镇纸就气糊涂了。
苏先生沉默以对,算是承认。
薛宁失神地靠到椅背上,抿着唇,缄默地望向窗外的蓝天。茶室里开着空调,并不显冷,可她还是止不住地哆嗦。
“这件东西,你在给我的单子里提到过,我这呢平时收到的宝贝不多,所以一眼看出来了,那个印子确实有。”苏先生沉默了一下,继续道,“别急,他们出了一件,后面肯定还有,你找过去也没用,回头我给你盯着。”
“行,真还有东西送过来,您手里的那件烟壶,我送您。”薛宁冷静下来,想想自己确实冲动,眼底滑过一抹绝望,深深地把脸埋进掌心,“苏先生,您说,这东西过了七年才出来,我哥他会不会……会不会已经……”
“不会的。”苏先生再次摇头,沉默地拿起那件烟壶。
这么多年了,只怕早已凶多吉少……可这话他没法说出口。
薛宁在苏先生的茶室坐了很久,一直到下午才告辞离开。的路上,她已经联系了家政公司,安排钟点工过去做饭打扫卫生。结果到家一看,顾旭白跟个大爷似的,躺在沙发上睡得死沉,家里冷冷清清。
她脱下外套挂上,看了下时间,翻出家政公司的号码拨过去把情况说明,对方竟然说“忘了”。
“明天一定记得安排人过来,协议记得带上,费用我会一次性付清。”薛宁的脸色很差,说完挂了电话,有气无力地去收拾餐厅。
中午的残羹冷炙还没收,搞得屋里到处都是怪味。打开抽风机,薛宁开冰箱看了看,拧开水龙头洗碗。收拾干净,翻出冰箱里的速冻饺子,烧水,顺便拍了点蒜准备蘸料。
顾旭白睡醒过来,扭头往厨房的方向瞄了一眼,掀开被子艰难地站起身。走到厨房门外,他停下来望着拿道纤瘦的背影,脸色异常不悦:“你去哪儿了?”
薛宁手里的刀狠狠拍到案板上,没吭声。顾旭白眸光沉了沉,站得笔直,盯住她:“去踩点?是不是太早了一点?”
薛宁简直要被他的神逻辑气笑了,懒得搭理他,撕开速冻水饺的袋子往锅里倒。顾旭白皱眉,视线从她耳边掠过去,落到锅里:“你就给我吃这个?”
“爱吃不吃。”薛宁心里有事,气格外的不顺,“我可没求着您跟我回来,想吃好的,自己动手丰衣足食。”
顾旭白清了清嗓子,沉默地转身。
二十分钟后,薛宁端着两盘饺子出来,重重地往餐桌上放:“不吃闪一边去,我没工夫伺候。”
顾旭白抬头,目光锁定她阴沉沉的脸庞,越发觉得她关注拍卖会这事透着古怪,想到她电脑里的那些资料,眸色渐深。
隔天一早等到钟点工过来,薛宁签完了协议,丢下顾旭白匆匆出门。老翁留下的地址在老城区,确实是一家卖药的铺子,不过卖的不是给人治病的药。她在苏先生那看过监控,进了铺子,一眼认出坐在柜台后听收音机的老翁,就是把镇纸送去古玩店的那位。她买了两包蟑螂药,随口打听,附近有没有得力的老中医。
“得力的没听说过,不过巷子口倒是有一个,专治不孕不育。”老翁给她找了钱,伸头往铺子外指,“红色招牌就摆在门外,走过去就能看到。”
“谢谢您啊。”薛宁把零钱揣进外套的口袋,笑着出了铺子,往巷口的方向走。苏先生果然没有骗自己,沉香木雕镇纸,确实是有人花钱请他拿去卖的。
薛宁走到巷子口,瞟一眼摆在门外的喷绘大招牌,苦笑摇头。还祖传老中医呢,吹得跟神一样。她去拿了车,手机有电话进来,很陌生的一个号码,以为是神秘人的电话,飞快接通:“这次的线索是什么?”
“是我,你在外面的话,给我带一些药回来。”顾旭白嗓音沉沉,说完便挂了。
薛宁额上冒出冷汗,愈发地后悔收留了他。她正郁闷,手机收到短信,打开一看,里边罗列了一大堆的药品,有些还是药店不出售的,眉头皱了皱,翻到最后一行,看到居然有药店的名字,已经烧起来的火气,这才降下去些许。
到家已经是下午,天边的晚霞红成了一条长龙,沿着海面一路蔓延。
薛宁把药丢到茶几上,走到窗边,目光幽远地望着远处的海面。对方出了最不值钱的沉香木雕镇纸,后面到底还会不会出,苏先生没有把握,她更没有。
“过来帮忙。”顾旭白把装在袋子里的药都拿出来,一样一样在茶几上摆好,慢吞吞地脱下身上的病号服。给她打电话的时候,她说有什么线索,不知道是不是也跟拍卖会有关。
薛宁拉回思绪,徐徐转过身,视线落到他的胸口,手臂顿时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。这么吓人?难道他不是轻伤,而是重伤?
“放心,死不了。”顾旭白没法低头,摸索了一阵无法解开绷带,眉头皱起,“你没男朋友?”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薛宁噎他一句,抬脚过去,指着茶几上的药和纱布,问他都需要做些什么。
顾旭白脸色发白,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,简单把自己的要求讲了一遍,便不说话了。薛宁看着厚厚一层的纱布,有点不太敢下手。沉默中,他像是看透了她的想法,虚弱地开口:“我能撑得住。”
薛宁咬了咬牙,帮他把绑在身上的纱布解开。伤成这样,他昨天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去做饭的?真是个奇葩!
换完了药,顾旭白重新躺到沙发上,缓了好久才有力气说话,“去帮我买两套宽松的睡衣,还有……那什么。”
薛宁沉下眸子,扭脸望向一旁:“均码能穿吗?”
顾旭白应了一声,闭上眼,粗粗喘气。沙发的抱枕枕着不舒服,四四方方的,又是丝绸面料,动一下脑袋就滑下去。他什么都没说,汗水很快打湿了身上的病号服。
薛宁见他这样,没来由地生出些许恻隐之心,起身回房,给他拿了一个枕头过来:“我上辈子一定是捅坏了宇宙黑洞,才会遇到你这么个无赖。”薛宁嘀咕一句,起身去洗手间打来热水,又拿了条干净的新毛巾浸湿,拧干了给他擦身擦汗。
顾旭白默然。事出突然,他刚巧在窗口看到她去缴费,几乎没有犹豫地下楼了。隔着十层楼,他一眼能认出她,连他自己都很诧异。
折腾到夜里十一点多,顾旭白身上渐渐不怎么出汗了,也没有发烧。薛宁听他说,给自己的资料只有一半,脸色难看之极。可洗完澡躺床上,还是忍不住点开手机淘宝,挑了两家同城的店,给他买大码的睡衣和均码的内裤,并嘱咐对方加急送。
薛宁付完钱退出淘宝界面,顺手点进微博。
海城交警更新,简单解释了下市政府路段管制的原因。薛宁留意到跟君安和南山项目有关,回头瞄一眼房门,直觉这事是冲着顾旭白来的,顿时有点不放心,起床去陪着他。
他估计是很疼,脸色发青,喘气很粗,嘴巴干得都裂开了口子。薛宁于心不忍,给他倒了开水晾温,扶他起来喝下:“我不是小偷,你爱信不信。”
“你得罪过齐天宇?”顾旭白喝了水,感觉好受了些,微眯着眼窥她。他这两天看了下远扬的网站,她不是最漂亮的那个,但有一双很特别的眼睛,任何时候都水汪汪的样子,干净之余又带着几分冷意,很勾人。
“算上在山水一色那次,我只见过他两次。”薛宁打了个哈欠,歪头枕着单人沙发的扶手打盹。顾旭白见她确实困,抿着唇沉默下去。
薛宁半睡半醒地眯了一会儿,耳边听到一声巨响,一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,扭头望向顾旭白,见他脸色发红,整颗心顿时悬到了喉咙口:“顾先生?”
连载答题
问:为什么薛宁觉得自己上辈子捅坏了宇宙黑洞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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